旧时,属于华士的陆家桥是没有庙会节场的,所以,每年从新年一过的第一个节场开始,陆家桥人就只有赶人家节场的份,没有在自己门上办节堂而皇之的做一番主人的机会,想想也是蛮难为情的尴尬。“只想吃别人”的陆家桥人,也想奥憋气办一个属于自己的节场庙会,堂堂正正的尽一番陆家桥的主人腔调,可就是没有一个有名气的庙宇供大家烧香拜佛哇,更嫑想办庙会节场了。
时间到了清朝道光年间,一场瘟疫随着鸦片战争从西方传入江南,这就是让百姓闻风丧胆的“牛痘”,俗称“天花”。因为这是病毒传染,传播速度就像今天的新冠病毒一样快,而且根本无法医治,人们谈“痘”色变,纷纷举家逃难,土地抛荒,百姓陷入绝望境地。
此时的陆家桥出了一对中医郎中余召、余吉兄弟,他们不惜自己被感染病毒的危险,走进病人堆里仔细观察,把中医传统的治疗病毒的经方融会贯通,反复研究,终于攻克了天花病毒。
在他们的神方奇药面前,天花终于败下阵来,家家户户的婴儿得救了。人们把余召、余吉兄弟奉为真神菩萨一样,纷纷向朝廷要求表彰余家兄弟的功德,朝廷接受建议,赐封余家兄弟为“主痘圣王”。
人们奔走相告,地方人士吴循南募资,在陆家桥河西建痘司堂,供奉余召为痘司老爷,而兄弟余吉此前被河东百姓誉为二老爷,专门建宋基庵供奉他,不久,两人又合并在痘司堂,由地方七十二族负责祭祀供奉。
由于余家兄弟被奉为神灵,所以民间特别相信,四乡八邻的人们都赶来痘司堂祭拜,每年四月十五、十六是祭祀日,这里更是香火旺盛,一时大有成为祝塘华士间最大的庙会的腔调,于是,本就为没有节场犯愁的陆家桥人有了主意,陆家桥地方人士因势利导,干脆就决定,利用四月半祭祀日作为陆桥节场的正日,一搞就是三天。
陆家桥人选择节场的时间也是好,正好赶上江阴上半年节场最后收尾的一家,因为再过几天,一年一度夏收夏种的农忙即将开始,因此陆桥节场又被江阴人称为收魂节场和收心节场,意思是过年以后,大家到处赶节场、赴庙会,走亲戚、吃碰头,到了该收心收魂,好好劳作的时候了。
所以无论是组织者还是参与者都把陆桥节场作为极为重要的节场来对待,人们适心适意的最后一玩、最后一吃,最后一买,最后一卖,结果促成了陆桥节场空前繁荣空前热闹,特别是自产自销的农副产品和农业生产工具在这里更是达到销售高潮,于是后来者居上的陆桥节场一直成为江阴地区重要的节场而名声在外。
笔者小时候常听父亲讲他去陆家桥外婆家过节场的热闹逸闻,不曾想九十年代初,我竟然下派到陆桥镇党委工作,于是亲身领略了陆桥节场的魅力和繁盛,领略了陆桥人热情好客,真诚朴实的情感。那真正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商品琳琅满目、眼花缭乱,特别是难得一见的手工制作的家用生活用品特别受人欢迎,几乎是应有尽有,而陆桥人特有的手艺藤凳系列更是让人刮目相看。所有的通往陆桥节场的大路小路都是兴高采烈的人群,我们上班的汽车只能蜗牛般爬动到离办公室三里路外的村里就再无法行进,被动式的加入到赶节场的人群中,体会了一把赶节场的不容易。而所有陆桥本地人,仿佛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家家户户比过年还要起劲的请客吃饭,饭店是不可能有空位的了,每家每户的桌子板凳成了紧缺货,吃饭似乎是不要钱的,哪里都有人邀请,就是平时难得一见的点头朋友,也是一脸真诚的邀你吃饭,让你感动不已。中午时分你要四处转一圈,家家户户几乎都是团团围坐的客人,吆五喝六的喝酒朋友,这样的热闹远超过年,远超新年里的待客。让我从心底敬佩陆桥人的好客和热情。陆桥节场一搞三天,连头带尾甚至达到五天,热闹程度真的恨不得超过江阴城里的两个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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