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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昙寺与卓仓文化

河湟流域有黄河、湟水和大通河“三河间”的历代先民耕牧其间，还有南北两条山脉蜿蜒西东走向，这就是拉脊山脉和祁连山脉。拉脊山脉进入乐都、化隆境内，成为二县分界岭，乐都文人将之作为“碾伯古八景”之一的“南山积雪”加以颂扬。

“南山积雪”映照下的明代佛寺瞿昙寺就在今天的瞿昙镇所在地静静地屹立了六百余年。瞿昙寺开创者三罗喇嘛，其法名噶玛哇?桑杰扎西（清顺治年间，写作“桑儿加查实”)，祖籍今西藏自治区山南洛扎县一个叫卓垅的地方，后来他和他的家族迁到环青海湖地区，时在元末明初。三罗喇嘛在青海湖长期修炼，世称“海喇嘛”，宗教界誉为“大成就者白象大师”。明洪武年间，河套蒙古部族进入环青海湖地区驻牧，三罗喇嘛的家族受到排挤。恰在此时，明将蓝玉追击敌人至青海湖地区，不知事情原由的罕东卫藏族人也在惊逃，三罗喇嘛看清了当时的形势，“为书招降罕东诸部”，使藏族部族归顺了明王朝。其后，他又带人东行，寻找他和他的家族新的落脚点，一行来到瞿昙寺现址，在今天的寺坡前的一清泉边饮马后继续赶路，行走了一阵才发现在饮马泉边

丢了马鞭，回程找到马鞭，才发现那里的景致山清水秀，前有照山，后有靠山，山上林木茂盛，瞿昙河水清澈中流北去，真是个好地方！这就是史书记载的“西宁番僧饮马遗其鞭”的地方。三罗喇嘛决定留下来，在离清泉不到百米之遥处建了一座小小的佛堂，当时取名“色哲佛堂”。

远见卓识的三罗喇嘛随即带名马方物到明朝的都城今南京市，通过他早先结识的江南“蔡和尚”“王和尚”引见，得以见到朱元璋，要求明王朝对他的家族给予“护持”，请求朱元璋为他的小佛堂“赐寺额”。明洪武二十六年（公元年）朱元璋御书“瞿昙寺”红底金书匾额一方。这块匾额悬挂在今瞿昙寺瞿昙殿内檐上方，至今已有年的历史了！“瞿昙寺”三颗字写得端庄雄悍，笔力遒劲，是明代楷书中的上乘之作，应该是大书法家所为，只是“勅赐”，不便署名罢了。“瞿昙”二字为梵文译名，为佛祖释迩牟尼的族姓。当年朱元璋接见三罗喇嘛有许多传奇故事，藏文史籍《安多政教史》一书记载，朱元璋见三罗喇嘛年事已高，特问到他的“身立何方”，封他为“西宁卫僧纲司都纲”僧职。朱元璋之后，围绕继位之争，建文帝逃国，民间盛传当年建文帝逃到瞿昙寺进入空门，这件轶闻也被外国人吵得沸沸扬扬。如果真有这件事的话，兴许受到三罗喇嘛的庇护，建文帝跟着三罗喇嘛在山崖间隐姓埋名修行，与三罗喇嘛做了“岩师徒”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从瞿昙寺现存的五通御碑看，永乐洪熙宣德三代君王都在碑文中强调让三罗喇嘛“钦赐从使修行，不许土官人等侮慢欺凌”的敕谕，我想也只有三罗喇嘛利用他的宗教身份，可以保护落难中的建文帝。三罗喇嘛圆寂于明永乐十二年（公元年），比宗喀巴早逝三年（宗喀巴大师圆寂于明永乐十五年，享年六十三岁），虽然三罗喇嘛生年不详，估计年长于宗喀巴。二位大师，一位从西藏来到青海，一位从青海游学西藏，都为祖国的统一与民族团结做出了各自的贡献。

三罗喇嘛和他的家族传人受到明王朝历届最高统治者的礼遇，除了派员大兴土木，建起一座皇宫式的佛教寺院之外，分封一寺二国师，瞿昙寺在明王朝的保护下煊赫辉煌了近二百年。由于三罗喇嘛祖籍在西藏山南卓垅，卓垅，意为“麦子沟”，故三罗喇嘛的家族自称“卓仓”，意为“麦家”，麦与梅谐音，汉文写作梅氏家族。又由于明王朝将今乐都南山的七条沟（还包括今平安，民和二县与乐都交界处的部分地区）封为瞿昙寺的香火地，从明代直至清雍正年间这七条沟的汉藏人民群众向梅氏家族“纳粮送草”，当地老百姓又将梅氏家族中的寺主阶层称作“衙门家”。藏语又将七条沟地区统称为“卓仓”，与北山“华热”地区相对应。卓仓地区经过六百多年的岁月流金，实际上形成了具有地方特色和民族特色的卓仓社区文化，这便是“卓仓”的由来。笔者虽然于年出版《瞿昙寺》小册子后，连印三版，今年几位卓仓地区的汉藏文人编导《卓仓风情》大型纪录片，笔者这才认识到重加评估瞿昙寺与卓仓文化的必要性和重要的现实意义。

六百多年的历史沧桑，瞿昙寺经历了由鼎盛到中落，再从中落到分化的历程。明代近年是瞿昙寺的鼎盛时期，明王朝十三个皇帝中除朱元璋赐寺额、封都纲之外，曾有七个皇帝为瞿昙寺下达敕谕七道，浩命二道，封大国师、国师、西天佛子各一；颁给大金印一枚，镀金银印一枚，象牙图章二方，铜印一枚；修规模宏大的殿宇佛堂四座，钟鼓楼房四幢，厢廊七十二间，御碑亭两座，另有禅房僧舍及寺主活佛庭院等，整座寺院自成一统。明万历年间又在风景幽雅的药草台修建下院一座（后称药草台寺），明王朝还多次派太监到瞿昙寺视察，赐给该寺山场、园林、田地甚广，并领属十三寺，管辖七条沟，调拨五十二员旗军护寺，这样优厚的待遇在西部历史上是罕见的。明王朝对西部边陲实行“移民实边”的政策外，还有一条即“因俗以治”，对瞿昙寺上层厚加赏赐分封，使之更加忠于朝廷，联结西藏，达到稳定社会的目的，在客观上又促进了民族团结和文化交流。乐都南山地区的汉藏民众，自古以来关系一直十分融洽。藏族民间口头文学中经常提到“上有藏，下有中原”“七禅师八都纲的主人，玉石栏杆的主人”，瞿昙寺上层一直为促进青藏高原与内地的密切联系做出了努力。

瞿昙寺全景

如果说明代是瞿昙寺的鼎盛时期，那么清代近三百年间是瞿昙寺的中落阶段。清顺治八年，瞿昙寺上层即派员进京纳贡，希望清王朝沿袭明制，给予分封。清王朝早已将眼光直达西藏，康乾时期的一百多年间，扶持了藏传佛教格鲁派（俗称黄教）四大活佛系统（即达赖、班禅、章嘉和哲、布尊丹巴等）。瞿昙寺上层不得不从信奉噶玛噶举改宗格鲁派，青海地区的佑宁寺、塔尔寺的崛起，尤其是清乾隆年间，佑宁寺三世章嘉活佛见多杰被分为帝师，发挥了瞿昙寺上层在明代那样的作用，在稳定蒙藏地区社会稳定方面起了重要的作用。加上清雍正元年，青海发生蒙古族和硕特首领罗卜藏丹津反清事件，许多藏传佛教寺院受到牵连，瞿昙寺上层中的寺主活佛曾受七年的牢狱之苦，寺院特权一度中落。

清末民初，瞿昙寺下院药草台寺僧开始与主寺发生寺产之争，一直闹到西宁府打官司的地步。尽管西宁府做出寺产归寺主活佛管理的判决，毕竟瞿昙寺的寺院经济出现分化瓦解，其权势一再旁落，瞿昙寺上层的社会地位和经济地位已大不如从前了。加上民国时期，瞿昙寺两大活佛之间又产生矛盾，以致于发生枪击事件。活佛府又遭遇火灾，重要文献也随之焚化。瞿昙寺宗教上层的分化分裂使瞿昙寺呈现出衰败景象。

尽管如此，六百多年间瞿昙寺的宗教地位在乐都以至青海广大地区却有增无减。因为广大民众需要一种精神寄托，他们寄希望于神佛，瞿昙寺的香火不断。加上瞿昙寺所留给后人的文化遗产是丰厚的，我们今天重新认识瞿昙寺与卓仓文化的价值所在，是十分有意义的。

瞿昙寺于年被列为国务院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以来，国家拨巨款进行了维修。从乐都碾伯镇到化隆巴燕镇中经瞿昙寺、药草台二寺的柏油公路也已经修通。乐都县在青海享誉“文化县”之称的两大标志即柳湾彩陶中心和瞿昙寺的文化旅游价值也日益凸显出来。近现代教育在青海各个县域中处在领先地位。

我们今天重新认识瞿昙寺，就应该将视野扩大到历史铸就的卓仓文化方面来。卓仓文化的内涵，自然包括了瞿昙寺、药草台寺的寺院建筑艺术，还有寺院绘画、雕塑、历史文化资料等，以及围绕这两座寺院影响历代先民们的思想观念、道德风范、知识结构和心理素养，以及民俗礼仪、民间歌舞等。从物质文化的角度看，历代先民耕牧于七条沟的山川之间，生产力水平和生活方式也应当包含其中。据此，我们将卓仓文化分出以下几类，仅供参考。

（一）农耕文化中的麦作技术

历代先民分别在川水、浅山和脑山三大不同的自然环境中，种植小麦、青稞兼及马铃薯、豌豆、菜籽。除了春种、夏耕、秋收和冬藏之外，农民们口头传承农谚，按二十四节气从事家事活动，密切注意气象，以“耕读传家”者为荣。

生产力水平影响到生活方式，例如早在汉代就已产生的水磨技术，在过去的瞿昙沟就已实行（吴家台村出土汉代菊花面石磨就是明证）。乡民利用瞿昙河水，建起一溜水磨房，在水磨房附近又建了油房。民间俗语：“油房水磨，先来后到”，榨油磨面，按先后次序排队。磨房的主人被称为磨主子，磨面者用面粉“打课”，待磨的粮食称“磨务”，磨房与磨房之间的通道称作“磨道子”。磨轮分为平轮和立轮，磨房内的石磨扇分上下磨扇。磨斗内盛上粮食从磨眼里流入被研末，磨出的面用箩儿筛成细面，又分头面、二面、连麸面等。民间谚语：“咋大的麦子，从磨眼里下哩”，比喻多大的冤屈都会得到化解。旧时代无地少地的农家妇女，炸上点油饼或做上点凉面，凉面有辣子、醋、芥末等调味品，到水磨房换面，以维持生计，将这种行为称作“转磨道子”。现在的年轻人并不了解先民们的这种生产生活方式，我从多年前开始搜集水磨房、草房、牛圈等房门上曾经用过的木锁，终于得到民和县政协主席赵永寿同志的帮助，获得一些原物，送到省民俗博物馆，让参观者了解先民们走过的生活历程。在我的记忆中，磨主子将木钥匙系在裤带上，开启木锁的情景历历在目。所以这种与农耕文化紧密相连的生产生活方式，其内容之丰富多彩，说来源远流长，书不尽言呵。

（二）牧业文化中的饲养技术

且不说广大草原的牧业生产，仅河湟谷地农业区的畜牧业生产技术而言，历代先民们也有许多发明创造。牛羊骡马、鸡鸭猪犬，各有说道。仅以汉藏族人民群众所崇尚的绵羊为例，过去羊群中留有“神羊”，养其老死为止，决不宰杀。羊圈被作洁净之地，不许在羊圈大小便。绵羊所奉献给人们的，除了肉食之外，羊毛可制作毛毡、毡袄、毡衫、毡帽、毡靴。民谚：“雨过了披毡衫”，比喻亡羊补牢，因为毡衫既可保暖，又可用作雨具。青藏高原的出土文物中有被考古界称作“纺轮”者，决不同于内地纺棉花的纺轮，而是一种石制的甚或早期还有陶制的，青海方言称作“线陀子”，与“线秆子”组成羊毛加工用具，即捻毛线的工具，往往放羊者一边牧羊，一边捻线，线要捻得又细又匀，然后让褐匠织成褐子。青海民谚：“毛线在细处断哩”，形容事物的脆弱处易打开缺口。旧时的农村用毛线缠成毛蛋，在场面打毛蛋，犹如今天的玩皮球。羊毛织成的褐子，缝成褐衫、褐裤、褐褂子，穿在身上很结实，旧时代穷人没有棉布衬衣，褐衫、褐裤磨破身上的皮肉者比比皆是。

（三）民间作坊与诸匠手工工艺

青海民间有醋坊、酒坊、碾坊、纸坊等民间作坊，湟源陈醋和农家烧制的酒类酩醪(liu）子家喻户晓。瞿昙寺建成后寺边形成村落“新城街”，街分中街、下街，城堡有上下城门、新城门，铺面相连，山陕商贾开商号，经营日用杂货、土布、油盐酱醋之类，人称“客娃”（藏语，意为商人）。新城街又修了福神庙、关帝庙（现乐都三中校址）。

民间匠人有木匠、石匠、铁匠、银匠、毡匠、口袋匠、钉锅匠（也称“轱辘锅”)，还有碗儿匠、花儿匠（种牛痘者）等等。该些工匠靠手艺谋生，随着时代的进步，有的已经消失了，诸如钉鞋钉碗的匠人、毡匠、口袋匠已不多见，花儿匠代之以防疫站注射疫苗。

穿着打扮：过去穿长袍马褂，现在西装革履。藏族头戴狐皮帽、四片瓦，汉族头戴礼帽和毡帽。藏族小孩喜戴羔皮帽，汉族小孩喜戴狗头帽。现在仅帽子一项已走向多样化，随着天气变暖，少见棉帽、皮帽，而遮阳帽、鸭舌帽增多，甚或年轻人冬夏不着帽者，比比皆是。至于过去的大襟衣服、主腰儿、坎肩儿、腰带、肚兜儿、长步衫、帮身子、鸡窝鞋、挖泥皮鞋已几近绝迹。藏族的民族服已成为礼服和歌舞专用服。过去时代的包金牙、戴水晶石眼镜者也已少见了。

饮食习俗：藏族的酥油糌粑，汉族的面条，都是历史上根据地域特点而发明的饮食。卓仓地区的汉藏族群众根据生产的粮食作物和饲养牛羊状况，习惯于糌粑和面条。以面片为例，根据家境状况，可做洋芋、白菜、萝卜面片，也可做鸡蛋面片、羊肉面片，不一而定。过去农家的荆芥、薄荷伏茶，既可防寒也可消食，家家饮用。农家宴席过去称为“八盘”者，现在多有改变，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饮食结构正在发生着许多变化。譬如蔬菜、水果的种类多了，人们根据生活条件的不同，选用炒菜者也在日益增多。只是目前对野菜的开发利用还不够广泛，譬如沙葱花用青油吃葱花下面条，而不像宁夏用沙葱花凉拌菜上席面。还有诸如山红萝卜、苦苦菜。我想在今后开展旅游业的“农家乐”中会派上用场的。

节庆礼仪：农村藏汉族人民群众过春节、端午节和中秋节三大节日，尤其对过春节显得隆重而又讲究礼仪。节前准备各种食品，节日期间拜访亲友，藏族敬佛煨桑，汉族祭祀祖先。春节期间汉族村落出社火，藏族村落出藏舞，汉藏村落相互你来我往，显得热烈而又融洽。我总以为，人民群众总是以朴素的情感处理人际关系的。卓仓地区的汉藏群众之间来往比较频繁，汉族群众往往请藏族为自己心爱的男孩起藏族乳名。彼此遵守，互相帮助，从古以来，和睦相处，这是十分难能可贵的。卓仓地区的瞿昙、峰堆、亲仁、中坝民间都是如此，他们有共同的信仰，有相近的文化心理素养，汉藏民族之间的自然融合也显得十分自然。

婚丧嫁娶：卓仓地区沿拉脊山脉自西向东，也许历史上曾存在过小湖泊，至今将西边称“上海子”，将东边称作“下海子”，藏族联姻非常讲究门第，考察家族源流，上下海子之间也讲求这些，现在逐渐打破了门第观念。汉族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如今父母仅仅是参考意见，男女婚姻完全自主。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农村家庭婚姻问题进一步走向社会化大趋势。年轻人出外务工者增多了，地域界限、家庭出生界限正逐步打破。近年来从农村外出务工的青年较多，这些人有时长年累月在外，有的携家带口迁往城镇居住，农村“空巢”家庭增多，留在农村务农的被戏称为“三八大龄部队”（妇女老人）。新农村建设中要提高农民的文化素养，通过经营土地来增加农民的收入，已成为当务之急。随着农村老龄化趋势的发展，老年人的晚年生活，少年儿童的教育，也是新农村建设的重要内容之一。

（五）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与适度开发

目前青海省正在全面开展调整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工作。全国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已经公布，瞿昙寺花儿会是青海省全国第一批已经公布的19项名录之一。瞿昙寺已经有年的历史，围绕庙会，赶会的历代农民们在田间地头和树林演唱“花儿”（青海多称“少年”)，加上庙会期间商贾云集，戏曲连台，每年农历六月十五前后三四天内，瞿昙寺形成了一种传统的文化空间，包括香客拜佛、寺院的佛事活动等。届时，乐都、化隆、西宁、民和等地赶会的人们围绕瞿昙寺从事朝佛、贸易、杂耍、观戏，渐渐地高亢婉转的“花儿”演唱却声名远播了。这种传承了几百年的民间文化艺术形式，终于被列为保护名录，今后的问题是如何继续传承下去。

其实，民间将花儿当作‘野令”来看待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中的精髓部分，譬如民间谚语，多含哲理，诸如“穷在当街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天诏秋里早，人怕老来难”“早下壮，晚下阴”等等。还有民间小调、宴席曲、婚礼词、“媒话”，汉藏都有值得发掘展现者。以卓仓名山“阿耶桑迈”命名的藏舞队，已见诸报端，也是对藏族舞蹈的一种传承。卓仓婚礼中的藏族“香玛洛”，其中的“媒话”，我在《乐都县志》中已译成汉语，可资参阅。

乐都素有“北山跑马，南山射箭”之说。北山藏族华热赛马会，有老人将华热历史的“宴席词”进行过整理，我在多年前根据手抄本打印成油印本加以保存过。南山射箭，已蔚然成风，并已走向文化市场。民族民间活动，其中有许多礼俗，值得继承发扬。

南山射箭

（六）一些特殊技艺传承

例如编制业。农民用柳梢编制背斗、箩筐，用岌岌草编制盛具，还可有所创新。记得小时候在山上捉秋蝉，民间用麦秸编成“秋蝉笼笼”，在城市听秋蝉鸣叫，使人想起田野的乐趣。每逢正月元宵灯节，农村的灯笼五花八门，多反映六畜蔬果，别有一番农家之乐。凡此种种，反映出农村历代先民们的聪明与才智。

目前，全省几个少数民族的民间刺绣工艺已悄然兴起，以互助土族刺绣为代表，青海各民族妇女都以刺绣品见长。过去时代的农民从头到脚，都用刺绣品装扮，可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甚至连男士的烟荷包、袜溜根，都有刺绣图案。现在的节庆舞台服装和礼服，包括童装，也何不以刺绣品装扮呢。

四

瞿昙寺和卓仓文化的内容如上所述很是丰富。丰富的文化遗产一方面需继续传承，另一方面又在发生衍变，甚或频于失传。我还以为，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并不矛盾。优秀的文化传统将在现代生活中释放光彩。关键在于如何继承，又如何在创新方面下大工夫。在继承和创新文化传统中有一个不容回避的问题就是既要继承优秀的文化传统，又要促进今天的社会向前发展，目前学术界在热烈讨论文化经济的议题。一种观念，一种文化，将会产生很好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这就是文化经济时代的基本社会特征。所谓“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观念，将为社会带来多么巨大的经济效益！科学技术是大文化范畴的内容，而云南省的《云南印象》原生态歌舞演出，所产生的社会效应也是有目共睹的。这样的例证不胜枚举。

总监制：范得文监制：李菊香

审核：李延绪编辑：权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