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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上方“ 为了控制和消除疟疾,目前主要针对疟原虫生活史的3个时期分别设计相应的候选疫苗,以期从多个环节阻断疟原虫的生活史。红外期是疟原虫感染的起始阶段,也是导致疟疾复发的主要时期,阻断红外期疟原虫的发育能从源头上控制疟原虫感染和复燃,因此又将红外期疫苗称为疟疾预防性疫苗;红内期疫苗主要是降低临床发病率和死亡率,因此又被称为疟疾治疗性疫苗;而蚊期疫苗主要是阻断疟原虫的传播,因此又被称为传播阻断疫苗。根据疫苗的组成形式,疟疾疫苗又被分为亚单位疫苗和全虫疫苗两种。
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的临床试验官方网站( 红外期病毒载体重组疟疾亚单位疫苗包括表达红外期保护性抗原凝血酶敏感素相关黏附蛋白或多个红外期保护性抗原T细胞表位的黑猩猩重组腺病毒ChAd43和重组牛痘病毒Ankara载体疫苗。采取活化/加强的策略,两种重组病毒载体疫苗先后进行免疫,旨在加强红外期保护性抗原特异性CD8+T细胞反应。然而,可控性人感染恶性疟原虫临床试验结果显示,仅21%的疫苗接种者出现完全保护性免疫,而有36%的志愿者仅仅表现为红内期出现时间延迟[22]。临床Ⅱb期试验证实,在短期的随访时间内,肯尼亚的志愿者感染疟原虫风险可下降67%[23],但是塞内加尔的志愿者并未出现明显的保护效果[24]。
1.1.2 减毒子孢子疫苗 年,纽约大学的Nussenzweig等[6]发现接种伯氏疟原虫的IAS(图2B)能诱导小鼠产生完全的保护性免疫,证实疟疾疫苗研制的可行性,从而开启了红外期疟疾疫苗的研究。基于受子孢子减毒程度的不可控性带来的安全问题,以及子孢子来源的限制,在相当长的时间内,研究人员一度致力于基于减毒子孢子的主要保护性抗原CSP的亚单位疫苗研究,其中就包括RTS,S。然而,鉴于RTS,S等亚单位疫苗并不能取得理想的保护效果,减毒子孢子疫苗再次受到了人们的 因红内期全虫灭活疫苗面临着免疫原性低下,可能导致被免疫者产生溶血等安全问题。随后出现了遗传减毒和化学减毒红内期全虫疫苗。例如,采用遗传操纵技术敲除编码嘌呤核苷磷酸化酶、核苷转运载体1,或者组织胺释放因子基因的疟原虫能诱导完全的抗同种疟原虫的攻击及异种疟原虫的交叉保护作用[46-48]。利用疟原虫DNA特异结合的化合物半夏霉素[49]和他呋喃霉素[41-42,50],或延迟疟原虫死亡的药物多西环素或阿奇霉素[51]进行化学减毒的全虫红内期疫苗,均可诱导同样的抗同/异种疟原虫的攻击[49,51-52]。目前,化学减毒的红内期全虫疫苗开始进入临床试验阶段[50]。
1.3 蚊期传播阻断疫苗研制进展
传播阻断疫苗采用的主要策略是诱导宿主产生高滴度和高亲和力的疟原虫特异性抗体。当按蚊叮咬宿主时,疫苗诱导宿主产生的特异性抗体能随配子体一并吸入蚊胃。而后,特异性抗体能与配子体、合子或动合子表面抗原结合,最终阻断疟原虫在蚊体内的进一步发育。目前,传播阻断疫苗采用的候选靶抗原主要包含两类:一类是表达在恶性疟原虫配子体表面的Pfs48/45和Pfs抗原;另一类是表达在恶性疟原虫合子和动合子表面的Pfs25和Pfs28抗原[53]。与红外期和红内期疟疾疫苗相比,传播阻断疫苗的研发进程整体偏慢。目前,大多数传播阻断疫苗尚处在临床前试验或临床Ⅰ期试验中[35]。传播阻断疫苗的主要问题在于候选抗原的免疫原性较低,而且采用体外原核表达的方式很难模拟其天然的折叠结构,因此,难以诱导宿主产生高滴度和高亲和力的特异性抗体。另外,虽然有效传播阻断疫苗的广泛接种能显著降低疟原虫在群体中的感染率,有望达到阻断疟疾传播的目的,但是,由于传播阻断疫苗并不能保护被免疫者抵抗疟原虫攻击,因此它被认为是一种“利他疫苗”,人群接种的意愿较低。因此,最好是与红外期和红内期疟疾疫苗进行联合使用。
02
疟疾疫苗研制所面临的关键问题
有效疟疾疫苗的研制是最终控制和消除疟疾的最有效手段,也是研究者们所追求的终极目标。虽然疟疾疫苗的研制取得了一定的突破,但是离有效疟疾疫苗的研制成功还存在较大的距离。因此,明确其中的关键技术和理论瓶颈问题可为最终成功研制出有效疟疾疫苗提供线索和方向。笔者从疟原虫特有的生物学和免疫学角度对有效疟疾疫苗研制所面临的主要技术和理论瓶颈问题进行了梳理,认为主要存在以下3个问题:①疟原虫独特的生物学特点;②疟疾疫苗的保护性免疫机制尚未清楚;③疟原虫存在多种免疫抑制和逃避策略。
2.1 疟原虫独特的生物学特点
2.1.1 疟原虫是一种具有多时期的复杂生物 疟原虫属于单细胞真核生物,其复杂程度远远超过细菌和病毒等生物,疟原虫基因组测序结果预测其含有大约种蛋白[54]。因此,现有基于一个或若干个保护性抗原的亚单位疟疾疫苗所诱导的免疫反应谱相对较窄,理论上很难诱导很好的保护性免疫,这在一定程度上也说明了为何RTS,S/AS01未能取得预期的保护效果[18]。
另外,与细菌和病毒不同,疟原虫不但在某些阶段具有增殖的能力,更重要的是还具有发育的特点。疟原虫的红外期、红内期和蚊期,每个时期包含多个阶段;各个阶段疟原虫之间的抗原截然不同,存在明显的期特异性(图2)。可见,针对某一个阶段的疟原虫候选疫苗对其他阶段一般不能发挥有效的作用。例如,如果针对子孢子时期的疫苗如不能完全抑制其入侵肝细胞,则对逃逸的子孢子侵入肝细胞后的发育阶段就不能发挥有效的作用。理论上,1个成功入侵肝细胞的子孢子最终可以通过裂体增殖发育为00~个裂殖子。正如RTS,S/AS01,该疫苗的初衷是希望能预防疟原虫的感染,然而,由于其不能完全地抑制子孢子入侵肝细胞,因此不能发挥预防的作用,而只能在一定程度上降低疟疾的临床发病率或死亡率[16-17]。鉴于疟原虫的多时期性,因此未来针对多个时期的候选疫苗理论上应能诱导更好的保护性免疫反应。研究证实,与将肝期疟原虫发育阻滞在早期的GAS和IAS疫苗相比,发育阻滞在肝期疟原虫晚期的GAS和CPS疫苗具有更强的免疫原性和免疫保护效果,其中的原因在于肝期疟原虫的早晚期阶段均能刺激宿主的免疫系统[26,31]。与亚单位疫苗而言,减毒子孢子疫苗的抗原谱更广,更能诱导宿主产生保护性免疫。然而,减毒子孢子疫苗的关键问题在于子孢子的来源。子孢子的发育是需要经历配子体、合子、动合子、卵囊和血淋巴子孢子等多个阶段,这些阶段分别需要在蚊体的不同组织内完成。早期有研究报道能在体外成功完成蚊期疟原虫的培养[55],但后续并没有类似的研究报道,说明体外模拟蚊体内环境培养子孢子的可行性存在很大的困难。因此,子孢子目前还是只能利用按蚊进行体内发育的方式获取,严重制约了减毒子孢子疫苗的推广应用。
2.1.2 疟原虫入侵宿主细胞的特点 细菌和病毒通常只需要在单一的受体/配体的介导下就可以成功入侵宿主细胞,例如,SARS-CoV2病毒利用其表面的结构蛋白Spike与宿主细胞的血管紧张素转化酶2(angiotensin-convertingenzyme2,ACE2)结合就可以成功入侵宿主细胞[56]。然而,疟原虫入侵宿主细胞,包括子孢子入侵肝细胞和裂殖子入侵红细胞,则是一个多步骤、序贯性的紧密调控过程。要经历初始黏附、定位和紧密黏附、紧密连接形成、侵入红细胞4个步骤。每个步骤分别由不同的配对分子所介导,而定位和紧密黏附阶段则可由多个配对分子介导[57-58]。以裂殖子入侵红细胞为例,在初始黏附阶段,主要由MSP家族蛋白介导裂殖子与红细胞的黏附,随后刺激裂殖子的顶端复合体的微线体分泌Duffy结合样家族蛋白(duffy-bindinglike,DBL)或红细胞结合样家族蛋白(erythrocyte-bindinglikeprotein,EBP),以及网织红细胞结合样家族蛋白(reticulocytes-bindingprotein,RBP)介导裂殖子的重定位和紧密黏附;而后刺激裂殖子的顶端复合体的棒状体分泌棒状体颈部蛋白2(rhoptryneckprotein2,RON2)注入至红细胞膜上,并在紧密黏附处与裂殖子AMA-1蛋白结合,形成AMA1-RON2复合物,介导形成紧密连接。最后裂殖子利用自身肌动蛋白作用,不断侵入红细胞,红细胞膜随之内陷、封闭并转变为纳虫空泡,入侵的裂殖子在纳虫空泡内发育。其中,定位和紧密黏附阶段可由DBL/EBP,或RBP家族蛋白介导,不同家族蛋白所介导黏附可以相互代偿,也就是说阻断其中的一条通路并不能显著抑制疟原虫的入侵。在机体免疫选择压力的作用下,这些入侵相关蛋白在不同地理株之间往往还表现为高度的多态性[57-58]。另外,整个侵入过程十分短暂,持续30~60s。因此,可一定程度上解释目前诱导针对这些入侵蛋白的抗体的红内期亚单位疫苗为何不能诱导机体产生理想的保护性免疫。相对而言,诱导针对疟原虫胞内保守抗原的CD4+T细胞应答的全虫红内期疫苗的设计理念更有前景[59]。
2.2 疟疾疫苗的保护性免疫机制
阐明宿主抗疟原虫免疫保护效应机制是成功研制疟疾疫苗的前提。经过全球科学家持续不断的努力,宿主抗疟原虫免疫保护效应机制的研究取得积极突破,但仍有许多未知问题有待解决。
2.2.1 宿主抗红外期疟原虫免疫保护效应机制 研究发现,疟疾流行区患者通常不能获得有效的抗子孢子免疫应答,可反复感染子孢子[60-61]。然而,辐照或遗传减毒子孢子免疫则能诱导宿主产生针对子孢子的完全免疫保护[25,62]。对减毒子孢子疫苗的保护性免疫效应机制研究发现,机体主要依赖于CSP特异的CD8+T细胞,通过γ干扰素(interferonγ,IFN-γ)依赖或非依赖的方式清除肝细胞中的红外期(exo-erythrocyticform,EEF)疟原虫[63-64]。进一步的研究发现,肝脏CD8+组织定居记忆性T细胞在减毒子孢子诱导的保护性免疫中发挥非常关键的作用[65],因此,疟疾亚单位疫苗采取活化并将组织定居记忆性T细胞捕获在肝脏的策略,能有效地提高其抗红外期疟原虫的免疫保护效果[66-67]。虽然减毒子孢子疫苗并不能诱导高滴度的抗CSP抗体,但是足够高滴度的抗CSP抗体可有效抵御子孢子的攻击[68]。对RTS,S/AS01疫苗的保护性免疫的研究证实,CSP抗体也在其中发挥重要作用[69]。抗CSP抗体不但能调理中性粒细胞等的吞噬作用,而且还可以通过类似于细胞毒作用杀灭位于皮下的子孢子,阻止其在皮下的迁移和穿越肝血窦侵入肝细胞[70-72]。可见,机体主要依赖CSP抗体抑制子孢子在皮下的迁移及其入侵肝细胞,但依赖CSP特异的CD8+T细胞清除已经侵入肝细胞中的EEF(图3)。因此,阐明减毒子孢子活化CSP特异抗体和CD8+T细胞的机制可为有效疟疾疫苗的研制提供重要的理论依据。
研究证实,皮下和尾静脉免疫的减毒子孢子诱导宿主CD8+T细胞活化的机制不同。皮下免疫的减毒子孢子迁移至局部引流淋巴结内后,会被淋巴结内CD11c+DC吞噬,通过交叉递呈的方式活化CD8+T细胞。活化的CD8+T细胞能迁移至肝脏,通过细胞溶解(即分泌穿孔素/颗粒酶)和非细胞溶解(IFN-γ效应)途径,杀伤肝细胞内寄生的疟原虫[73-74]。尾静脉免疫的减毒子孢子在侵入肝细胞后,则被浸润到肝脏的单核细胞来源的CD11c+细胞所捕获,而后迁移至肝脏引流淋巴结活化CD8+T细胞[75]。另外,CD4+T细胞则可通过辅助或维持CD8+T细胞的存活发挥一定的作用[76-77]。研究还发现,γδT细胞为减毒子孢子诱导CSP-特异性CD8+T细胞所必需[78],而Ⅰ型干扰素却是负向调节减毒子孢子活化CD8+T细胞[79]。最近,对恶性疟原虫减毒子孢子诱导的CSP特异性记忆性B细胞(memoryBcell,MBC)产生的单克隆抗体的分析,还揭示了两个新的保护性表位,包括CSP蛋白的N端与重复序列的交接处的位点[80-81]和小重复序列天冬酰胺-缬氨酸-天冬氨酸-脯氨酸(asparagine-valine-asparticacid-proline,NVDP)[71]。RTS,S只包含CSP的C端,并不含这两个位点。因此,这为提高RTS,S的免疫保护效果提供理论依据,目前包含全长CSP蛋白的新型亚单位疫苗的研制已经启动[82]。因此,减毒子孢子不但可能是未来有希望的疟疾疫苗,而且还可作为深入探讨红外期保护性免疫的理想模型。其中,调节CSP特异的CD8+T细胞活化和抗体产生的分子机制的阐明不但可以优化现有的减毒子孢子疫苗,而且可为有效红外期亚单位疫苗的研制提供理论依据。
2.2.2 宿主抗红内期疟原虫免疫保护效应机制 目前,比较明确的是疟原虫特异性抗体和CD4+T细胞在宿主抗红内期疟原虫免疫保护中起关键作用[83]。疟原虫特异性抗体能中和裂殖子阻断其侵入正常红细胞,或结合疟原虫感染的红细胞后活化补体,或增强巨噬细胞对其吞噬杀伤,或促进自然杀伤细胞、中性粒细胞和巨噬细胞抗体依赖的细胞介导的细胞毒性作用(antibody-dependentcell-mediatedcytotoxicity,ADCC)[84]。疟原虫特异的CD4+T细胞一方面可通过分泌IFN-γ增强巨噬细胞对吞噬感染疟原虫红细胞的杀伤[85],另一方面可分化为滤泡辅助性T细胞(Tfollicularhelper,Tfh)辅助B细胞产生抗体[86](图3)。由于成熟红细胞不表达主要组织相容性复合体Ⅰ类分子,因此,长期以来认为,CD8+T细胞被认为不能识别和杀伤红内期疟原虫。然而,最近研究证实,间日疟患者存在活化CD8+T细胞能识别并通过细胞毒作用靶向杀伤网织红细胞中的疟原虫,但是其在抗红内期疟原虫感染的保护性免疫中的作用尚不清楚[87]。因此,阐明调控疟原虫特异性CD4+T细胞活化和抗体产生的分子机制可为有效疟疾疫苗的设计提供重要的理论依据。
已知适应性免疫的类型及强度受固有免疫的调控。研究证实,脾脏经典CD11c+DC是活化疟原虫CD4+T细胞的关键递呈细胞[88],但是其他固有免疫细胞(如肥大细胞)可通过与树突状细胞(dendriticcell,DC)的交互作用促进CD4+T细胞的活化[89]。对红内期灭活全虫疫苗的保护性免疫机制研究发现,该疫苗可活化补体产生C5a,C5a作用于DC表面的C5aR,促进DC的成熟及其活化CD4+T细胞的能力,从而增强红内期灭活全虫疫苗的免疫保护效果[43]。另外,该疫苗诱导的保护性免疫还依赖于其中的疟色素活化TLR9信号通路[90]。
2.2.3 宿主抗蚊期疟原虫免疫保护效应机制 在按蚊叮咬传播疟原虫的过程中,红内期的无性期原虫和有性期配子体均可被吸入到蚊胃内,但是仅有性期(雌、雄配子体)才能在蚊胃内继续发育为雌、雄配子,并经受精形成合子;合子转换为动合子后开始穿越蚊胃壁。在按蚊叮咬传播疟原虫的同时,宿主体内的一些自然感染情况下活化的或接种疫苗诱导产生的免疫效应成分也将随着红内期疟原虫进入蚊胃内,并可能抑制其在按蚊体内的发育,阻断疟原虫的传播。
长期以来,人们认为进入蚊胃内发挥效应的宿主免疫成分主要是针对雌、雄配子(体)和合子或动合子的特异性抗体,这些抗体可通过中和或活化补体的方式杀灭蚊胃内的疟原虫[91]。但应该引起 目前,可控性人感染恶性疟原虫临床试验发现,GAS确实能诱导无疟原虫感染史的欧美国家志愿者产生很好的保护性免疫[8-10]。但是,现场试验发现GAS并不能诱导疟疾流行区志愿者产生理想的保护性免疫[12]。同样,虽然RTS,S/AS01E能诱导疟疾流行区志愿者产生一定的保护性免疫,但是保护效率随着时间推移呈持续下降趋势[18]。其中的主要原因在于如下:①减毒子孢子疫苗保护性免疫存在种属特异性。可控性人感染恶性疟原虫实验中所用到的恶性疟原虫攻击虫株与制备疫苗的虫株是同一来源,而疟疾流行区的疟原虫虫株很复杂,与疫苗来源的虫株之间存在很大的区别。②疟疾流行区志愿者营养状况比较差,通常会伴随蠕虫感染。有报道显示,蠕虫感染可抑制疟疾疫苗诱导被免疫小鼠产生保护性免疫[94]。③疟疾流行区志愿者曾经或多或少感染过疟原虫,从而影响保护性免疫的产生和维持。相比之下,笔者认为第3点更为重要,因为疟原虫的感染可从多个方面影响被免疫者保护性免疫的活化和维持。
有研究发现,疟疾流行区患者在自然感染过程中很难产生保护性免疫应答,抵御子孢子的再次攻击,因此,流行区患者可以反复多次感染[61,95]。不过,在反复多次感染后,可以诱导患者产生临床免疫,即患者不出现明显的临床症状,但是体内仍存在一定水平的原虫血症,即此时的疟疾患者处于慢性持续低水平感染的状态[96]。这些现象的根本在于疟原虫具有强大的免疫抑制和逃避策略。
2.3.1 疟原虫的免疫逃避 除了发育转换不同阶段外,同一发育阶段的疟原虫可以通过改变其表面抗原逃避宿主的免疫攻击。已知疟原虫基因组包含多种可变基因,如重复散布家族(repetitiveinterspersedfamily,rif),亚端粒变异体开放阅读框(subtelomericvariantopenreadingframe,stevor)和var基因家族,这些可变基因在不同的虫株所编码的抗原不同[97]。其中,以var基因最为重要。恶性疟原虫基因组含有约60个拷贝的var基因,其编码的抗原称为恶性疟原虫红细胞膜蛋白1(erythrocytemembraneprotein1,PfEMP1),主要介导疟原虫感染的红细胞黏附在血管内皮细胞上,防止疟原虫感染的红细胞流经脾脏而被清除。var基因的表达呈排他性,不同克隆的恶性疟原虫所表达的PfEMP1不一样[98]。因此,针对某种var基因编码的PfEMP1,诱导产生的抗体不能对已经转换为由其他var基因编码的PfEMP1发挥作用,从而使疟原虫得以成功逃避宿主的免疫攻击。
2.3.2 疟原虫感染抑制机体保护性免疫的活化 DC是活化疟原虫特异性CD4+T细胞反应的最主要抗原递呈细胞。研究发现,疟疾患者外周血中的DC处于凋亡和功能抑制状态,其活化CD4+T细胞的能力受抑制[99-]。其中的机制可能与疟原虫感染的红细胞直接结合DC表面凋亡细胞吞噬受体CD36有关[]。疟原虫感染诱导DC产生的Ⅰ型干扰素还能抑制Th1型CD4+T细胞的活化[-]。另外,疟原虫的感染还可通过诱导Treg(CD25+CD4+FoxP3+)细胞的扩增和Tr27(IL-27+CD4+T)细胞的活化而抑制特异性CD4+T细胞的活化[-]。Treg细胞还能通过分泌负性共刺激分子细胞毒T淋巴细胞相关抗原4(cytotoxicTlymphocyte-associatedantigen-4,CTLA-4)抑制Tfh的活化,干扰其与生发中心中B细胞的作用,从而抑制抗体的产生[]。疟原虫慢性感染患者体内的T、B细胞通常高表达程序性死亡分子1(programmeddeath-1,PD-1),使T、B细胞功能处于耗竭状态[-]。除了能抑制红内期疟原虫特异的免疫应答外,红内期疟原虫的感染还能抑制针对红外期的CD8+T细胞和体液免疫应答[28-29](图4)。目前关于疟原虫的免疫抑制机制尚未清楚,但是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现有疟疾候选疫苗不能有效诱导疟疾流行区志愿者有效的保护性免疫应答的原因。
2.3.3 疟原虫感染抑制机体产生记忆性免疫应答 除了抑制疟原虫特异性T细胞和抗体的产生外,疟原虫的感染还能抑制MBC的形成的。研究发现,疟原虫感染不但诱导典型MBC形成,而且诱导非典型性记忆B细胞(atypicalmemoryBcells,AtMBC)的大量扩增[]。虽然,研究证实AtMBC同样可以产生具有中和疟原虫裂殖子作用的抗体[],但是其在受到刺激后产生抗体的能力比MBC要弱得多,而且产生的抗体持续时间短暂[-]。疟原虫感染过程中产生的IFN-γ可能是导致AtMBC大量扩增的原因[]。另外,最近的研究还发现,疟原虫感染还能促进浆母细胞的大量生成。浆母细胞位于滤泡外,主要分泌IgM,寿命很短,主要在感染早期控制病原体的扩散。相比而言,生发中心B细胞在Tfh的作用下,可分化为长寿命浆细胞和MBC,经过体细胞突变后的长寿命浆细胞能产生高亲和力的IgG抗体,为宿主提供长久的保护。然而,疟原虫感染早期浆母细胞的大量扩增可与生发中心B细胞竞争L-谷氨酰胺,抑制长寿命浆细胞和MBC的生成,阻止抗疟原虫长久免疫的建立[-]。有研究还发现,疟原虫的感染还能诱导长寿命浆细胞、MBC和活化了的CD4+T细胞的凋亡[-](图4)。这些被认为是导致疟原虫感染不能形成持久免疫的重要原因,一定程度上解释了为何RTS,S等疟疾疫苗不能诱导流行区志愿者产生持续、长久免疫[19]。
03
前景和展望
有效疟疾疫苗的研制是最终控制和消除疟疾的必要手段。虽然,自年以来,国内已无本地感染疟疾病例报告,但是,随着疟疾防控资金投入的减少,如果没有有效疟疾疫苗等科学防控手段,疟疾在国内很可能死灰复燃,甚至还可能出现局部的暴发流行。纵观疟疾疫苗的研究历史,有效疟疾疫苗成功研制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但是仍然存在诸多的理论和技术瓶颈。
鉴于疟原虫的高度复杂性和多时期性,因此,现有的亚单位疫苗并不能诱导广谱的免疫应答,以及有效控制疟疾的传播。相对而言,全虫灭活疫苗则可诱导广谱的免疫应答谱,临床试验结果也充分体现其巨大潜力。然而,与可控性人感染恶性疟原虫临床试验结果相比,减毒子孢子的现场试验的免疫保护效果并不理想。其主要原因在于,疟原虫存在多种免疫逃避或抑制策略,导致疟疾流行区志愿者在接种疫苗后不能有效地活化相应的免疫应答,建立持续的记忆性免疫应答。另外,由于子孢子尚只能通过蚊虫的感染获得,致使减毒子孢子疫苗的推广应用受到显著的阻碍。因此,针对减毒子孢子疫苗而言,存在以下2个急需突破的理论和技术瓶颈:①疟原虫调节宿主保护性免疫的活化和记忆性免疫建立的机制尚未清楚;②体外培养子孢子技术平台尚未建立,影响减毒子孢子疫苗在今后的推广应用。
另外,减毒子孢子疫苗和红内期全虫疫苗不但可能作为未来有效疟疾疫苗的主要形式,但同时还可为探讨红内期和红外期疟疾疫苗保护性免疫机制提供重要模型。虽然,本文并未对疟原虫保护性抗原的筛选鉴定进行分析探讨,但是随着各种组学和规律间隔成簇短回文重复序列/Cas9蛋白(clusteredregularlyinterspacedshortpalindromicrepeats/Crisprassociatedprotein9,CRISPR-Cas9)基因编辑等高通量筛选和抗原功能鉴定技术的日趋完善,将会鉴定出更多的疟原虫保护性抗原。因此,未来可根据疟原虫的免疫保护效应机制,以及联合不同时期和虫株的保护性抗原构建多价亚单位疟疾疫苗。相对全虫疫苗而言,亚单位疫苗更安全、更容易推广,特别是随着mRNA疫苗技术的日趋成熟[],构建能诱导多种保护性免疫效应的多价疟疾亚单位疫苗是可行的,也仍然将是研究者努力的方向之一。
参考文献略。
中英文引用格式:
陈穗林,刘太平,徐文岳.疟疾疫苗研制及其存在的问题[J].中国寄生虫学与寄生虫病杂志,,39(3):-.
CHENSL,LIUTP,XUWY.Developmentofmalariavaccinesandthechallenges[J].ChinJParasitolParasiticDis,,3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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