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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如何形容长春的历史呢？

远古以来，这里就有人类文明的印记。

从四万年前旧石器时代开始，榆树人在这里繁衍、生息，聚居在江河边以渔猎维生。

千百年来，少数民族在这里更迭政权、纵横驰骋，极寒的气候和遥远的距离阻隔了中原文明的进入。

直到年，清政府设立了蒙地上的第一个地方政权——长春厅，长春城市的历史由此开始。

这座建城史只有二百余年的城市，见证了近代东北的百年风云，承载了新中国的创业荣光，亲历了时代变迁的转型震荡……此刻，他正跳动着新的脉搏、大步向前。

这座城，历尽千帆，归来仍是少年!

⊙闯出来的城

⊙从“闯关东”到“创关东”

⊙近代东北看长春

⊙长春，以共和国的名义

闯出来的城

长春建城的“前情提要”就从这里开始。俯瞰东北大地，松花江和嫩江汇流成一个大大的“人”字，前郭尔罗斯蒙古族自治县就位于这个“人”字的交汇处。从清朝开国直到年之前，这里一直被称作郭尔罗斯前旗。而如今，前郭、乾安、长岭等县全境，以及长春市区、农安、九台、德惠的部分地方，都位于昔日的郭尔罗斯前旗境内。清朝，这里是皇室的龙兴之地。清军入关后，为了保护“祖宗肇迹、兴王之所”，并切断蒙古各部族与中原地区的接触，对关东地区实行了严格的封禁政策，先后修建了绵延多公里的柳条边墙，严控关内人民向东北地区移民。

▲清朝柳条边示意图

柳条边内是千里沃野，由蒙古王公直接管理，山川、河流、山林、牧地、田产均归其所有，且不向政府担负任何徭役、税赋。柳条边外却是另一番景象，伴随着清朝江河日下，中原地区的天灾人祸和日益拥挤的耕地使得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被迫来到关外寻求生机。年，直隶歉收，大批饥民更是明目张胆、成群结队从河北涌入东北。到年时，进入今天长春一带的人口已达户，开垦荒地亩。

▲闯关东场景复原图，现收藏于东北民族民俗博物馆

眼见着木已成舟、难以驱逐。第二年，清政府便在蒙古贵族的封地上“借地设治”，设立了“长春厅”，负责管理闯关东来此的汉人事务。长春设治之举拉开了蒙地开发的序幕，标志着长春城市的诞生，长春城市的历史由此开始。

▲长春厅石碑遗址

▲复建后的长春厅遗址

下面，让我们勾勒一下二百多年前长春厅的面貌：

河畔建长春厅衙

嘉庆七年（公元年），伊通河畔长春厅衙署修建工作终于大功告成。长春厅主官员官职为正六品，衙门按相关规定修建，总面积不过几千平方米，根据遗址推测为平顶建筑。

▲年新立城长春厅遗址发掘的房址和灶台遗迹

长春最早的“户口本”

这是清嘉庆七年（公元年），发给落户在长春厅的汉人的门牌，相当于今天的“户口本”。长春厅设治后所做的第一项重要工作，就是通过发放门牌，对聚居此地的汉人进行户籍管理。门牌上注明了每户居民家庭成员的姓名、人数、籍贯、现居住地和租种土地的数量等信息。

下图门牌上的户主名叫武成功，原籍河南彰德府，离开老家闯关东来到长春。门牌显示，武家只有武成功一人。

▲长春厅门牌，现存于长春市档案馆

长春厅治所北迁

道光五年（年），长春迎来了设治25年后的一件大事，长春厅衙署从新立城北迁到了宽城子。而在长春厅设治前，宽城子已经是一个流民聚集而成的、很大的自然屯，出现了长春历史上第一个集贸市场。

▲年长春厅迁至今南关后建设的衙署建筑

宽城子贸易集散繁荣

长春厅衙北迁提升了宽城子的知名度。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宽城子成了长春的另一个称谓。当年，一辆辆满载着货物的马车穿梭在宽城子的街路上，垦区出产的农产品，来自东部山区的木材、山货，本地加工的农具、车具、马具、豆油、豆饼、烧酒，哲里木盟各旗出产的马牛羊，以及来自关内的布匹杂货都在这里集散。最繁荣还是粮豆贸易，黑龙江、吉林两地的粮豆和土产，大部分都要从宽城子陆运到辽河干流上的码头，再经营口远销海外，这样的粮豆贸易在19世纪中期达到高潮，并使得宽城子名扬海外。

▲年长春厅粮豆运输的车队

▲20世纪初期长春的马市

宽城子市场专业化发展

宽城子街巷纵横，南北大街是中轴线，东西走向的头道街、二道街、三道街、四道街与其垂直交叉，另外还有十几条长短不一、宽窄不同的街坊巷道互相连通。19世纪中期，南、北大街的商贸活动已经形成了网络，发展出各种专业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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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时期的农贸市场

长春旧城公共设施不断完善

年，为了抵御农民起义军的进攻，人们利用天然河流和沟渠作为城壕，在城壕内侧新建了总长约为米的城墙和12座城门，将整个长春老城合围起来。

▲年绘制长春旧城示意图

▲清朝末期长春旧城城门旧影

城市公共设施不断完善

光绪十年（公元年），在长春厅通判李金镛的倡议下，长春厅修建了最早的教育机构“养正书院”。光绪十一年（公元年），李金镛建立了“养济院”，使鲧寡孤独无家可归者有了栖息生存之所，这也是当时东北地区著名的社会福利机构。他还设立了“牛痘局”，为幼童免费引种牛痘，预防天花疫病；在长春北门外藏王寺旁设置“义地”，作为死者集中埋葬的坟地，这也是长春有史以来的第一处公共墓地。

▲长春厅通判李金镛

▲年养正书院旧貌

……

年，长春厅升格为长春府，又过了十余年，到了20世纪初，老长春城的土墙经历了30多年的风雨，开始颓坍、倒塌。老城北门外开辟了长春商埠地，城北修了新的街道。从此，城墙失去了作用，长春厅的历程结束了，新的历程开始了。

从“闯关东”到“创关东”

整个19世纪，长春城如同孩子一般，不断长大。20世纪到来了，这是人类发展史上最重要、最复杂、最剧烈的一个世纪，长春城要开始经风雨、见世面，在复杂的局势中开创自己的世界了。

年，日俄战争结束后，长春成为两大列强在中国东北的势力分界点。并且，按照中日相关条约，包括长春在内的东三省16处地方，应自行开放商埠。

光绪三十二年十二月一日（公元年），长春正式开埠。商埠地设在了长春府城外与满铁附属地之间的区域。然而直到两年后的年，商埠地的建设才渐渐展开，历时三年，基本建成，一共修建了18条路、5条街、27条胡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商埠大马路，与其横向修建的二、三、四、五、六马路、七马路贯通一片，成为连接长春老城与满铁附属地的南北动脉。

▲20世纪初长春街市及商埠图

建设商埠地的几年里，日俄势力在长春已经日渐扎根。载振、徐世昌等人在《考察东三省情形事奏折》中不无忧虑地说：“商民言语之间，则曰清国，曰俄国，曰日国，几不辨地属何国，民为谁氏者……”一些有识之士意识到，抵御日俄势力的渗透，是当务之急。

当时，为了更好地处理外交事务，清政府在长春设立了吉林西路兵备道，主理长春、新城（今扶余）两府的行政，兼管长春的关税、开埠和交涉事务。道台衙门的选址就反映了长春地方政府不安、迫切的心情。

整座道台衙门建在长春商埠地最北端、紧抵满铁附属地边界的高地上，居高临下，俯瞰着北面低洼地带的满铁附属地。日本人伊原幸之助所著的《长春发展志》中，曾这样描述当时的道台衙门，“宏伟壮观，中国国旗高高飘扬，恰有居高临下威震附属地之势。”

▲年长春道台衙门

商埠地的发展寄托了这座城市的期望。一百多年前闯关东来的移民已经在这座城市安家落户、生息繁衍、努力扎根；现在他们要做的是在这里发展事业、创造财富、繁荣城市。

很快商埠地就呈现出一派繁荣景象：

老市场和新市场遥相呼应，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年，乐亭人马秉虔、解富之、刘乃刚三人在东三马路附近，修建了一处综合性的杂业市场，名为商埠市场，人们也习惯地称其为老市场，主要经营服装、鞋帽、布匹、估衣日用百货和服务行业等。史料记载：“该市场内，店铺可达数百，金银宝石、书画古董、估衣家具、五金等，无所不有，均由专业商店出售，饮食店也是一家接一家，顾客来往不绝”。迅速繁荣起来的老市场，让老城内的商号望风而动，纷纷在附近设立分号，不少手工艺人也来到这里谋生。

▲民国时期长春商埠大马路繁华的商业

年，长春商埠局仿照老市场的模式，在商埠大马路西侧，四马路与五马路的中间又建设了一处市场，为与老市场区别称为新市场。新市场以新民胡同和新民北胡同为轴心，偏重于饮食娱乐，聚集了不少剧场、茶馆、浴池、饭店、旅店、医院、理发和书店等，由于这里集中了很多知名小吃，所以也被老长春人戏称为“六国饭店”。新市场的周边逐渐形成了集餐饮、娱乐、购物为一体的商业中心区。20世纪30年代，新式百货商店振兴合、泰发合的落成，更加促进了这一地区的繁荣。

▲年长春商埠地东发合

国营百货店三足鼎立、各具特色：

年12月，直隶乐亭老刘家第五代刘应隆在商埠大马路与西四马路交汇处修建了一座三层楼的建筑——泰发合百货商店。这是长春历史上第一座由中国人出资兴办的综合性百货商场，营业面积达到平方米，成为当时中国人经营的面积最大、设备最为齐全的百货商店。解放后，泰发合成为长春一商店。

▲泰发合百货商店

当年，商埠地大马路上共有三家大的百货店，除了泰发合，还有振兴合、玉茗魁。而泰发合的销售对象主要是中上层的居民，其货品齐全，价格、质量适中；振兴合也就是后来的“东北商场”，则以经营小商品为特色；玉茗魁百货店，则面向普通百姓，商品价格低廉，颇受广大农户的喜爱。

▲玉茗魁百货店

▲振兴合百货店

商业百态在商埠地汇聚繁荣，争相绽放：

新民胡同汇聚了会友发饭店、新民饭庄、狗不理包子、海发园锅烙等几十家饭店。年，回宝珍在新民胡同创办了“回记饺子”，很快就以其味道鲜美而闻名长春，成为经典老字号。此外还有鼎丰真、同兴茂、中原洋行、集升斋、亨达利、义和谦等几乎所有知名的长春老字号在商埠地迅速发展。

▲回宝珍饺子馆，20世纪80年代拍摄

▲鼎丰真

年，在宽城子南大街上赫赫有名的世一堂药店在长春开办的第一家分号。后又在商埠地大马路与二马路交会处设立了北世一堂。从此，南大街上的分号称为“南柜”，二马路的分号称为“北柜”，南北遥相呼应，盛极一时。

▲世一堂药店

商埠地大马路与三马路交会位置曾经坐落着长春最大的照相馆——公茂照相馆。年，公茂照相馆改为长春市第一照相合作社，年，与西风照相馆合并为国营东风照相馆。从“公茂”到“东风”，数十年间，这里是长春人照相的首选之地，无数人生精彩的瞬间在这里凝固，化作每个家庭最为珍贵的记忆。

▲公茂照相馆

……

商埠大马路逐渐发展成为长春的商贸中心，与之相连的街路，也相继成为商贸活动繁华、移民不断聚集的街区。20世纪20年代初，长春商埠地的人口已经增至人，商号达到户，银行、钱庄88户，医院、茶馆、戏园62户，可谓商号密集，店铺林立，盛极一时。当时长春的经济总量，早已超过了省城吉林。

这背后，是说不尽的创业故事，是长春人从“闯关东”勇闯禁地到“创关东”开拓进取的勇气与执着。

接下来，这座城市将以“新京”之名，亲历一段风雨飘摇的岁月，见证东北亚政治局势风起云涌。长春被动地卷入历史旋涡之中，命运也开始与时代、国家紧紧相连。

近代东北看长春

20世纪初，中国东北成为了日本人眼中最具吸引力的地方。

日本对于东北的农产（尤以大豆为重）、矿产、林业等资源垂涎已久。当时东北迅速增长的人口也为日本的工业，特别是纺织业产品提供了潜力巨大的市场。不仅如此，在日本殖民者眼中，东北向来被视为一片广袤无垠的无人之地，既可用以解决明治后期以来日本的人口过剩问题，又有待于日本的积极开发。而这种开发又与日俄战争之后日本迅速兴起的泛亚细亚主义联系在一起，使得“满洲拓殖”被认为是日本向其亚洲同胞传播先进文明的必要过程。此外，日清、日俄次两战争中日军在东北的伤亡，经过当时日本国内媒体的长期宣传与渲染，逐渐被描绘成为“保疆卫土”的伟大牺牲……种种因素叠加在一起，成为年日俄战争后日本在东北层层扩张的巨大动力。

当时，长春被划入日本南满铁路的重要势力范围，日本人开始在这里经营自己的附属地——满铁长春附属地。从年开始直到“九一八”事变爆发，长春头道沟和二道沟之间的大片土地被日本人购买成为满铁附属地。最终形成的附属地范围南至今天的上海路，北到铁北二路，西至芙蓉桥附近，东到伊通河，总面积公顷。

▲年满铁长春附属地街区平面图

▲满铁长春附属地历史照片

在满铁首任总裁后藤新平炮制的《满洲经营策梗概》中，开明宗义的写到：“战后满洲经营的唯一要诀在于：表面上假装经营铁路，背地里百般经营。”历史证明，满铁在日本侵华的历程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除此之外，还有一股势力在东北滋生，并成为日本侵华的始作俑者，这就是发动“九·一八”事变的关东军。

满铁、关东军是日本插在中国东北的两把“东洋剑”，在后来的“九一八”事变中，他们密切配合，将整个东北收入囊中。

年是长春城市史的重要节点。这一年，伪满洲国成立，长春被定为“国都”，改称“新京”，成为当时东北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和交通中心。家国梦断十四年，清逊帝爱新觉罗?溥仪虽然是名义上的“皇帝”，但日本关东军才是掌握伪满洲国实际权力的“太上皇”。

▲溥仪就任“执政”典礼历史珍贵影像

在日本关东军实际统治中国东北的14年间，通过满铁这个钢铁输血管道，大量的战略资源被运上火车，源源不断运向日本。据不完全统计：年年间，日本从东北掠走煤22.3亿吨，生铁多万吨，钢多万吨；年至年间，日本掠夺粮食万吨，其中万吨运回日本，多万吨供给关东军。14年间，日本农业移民占据了全东北约十分之一的土地，30万东北农民的土地被掠夺。同时，伪满洲国在“全国”推行日语教育，教育中的奴化色彩不断加重，并在全国设立神道教会所，企图使中国人忘记自己的文化，并设立各种文化机构大力推动“去中国化”的进程。

▲伪满时期珍贵历史影像

在掠夺、奴化的同时，日伪当局开始对长春进行系统的城市规划。年1月，伪满国务院颁布了《关于国都建设事业计画执行的有关规定》，“新京”的城市规划作为政府法定项目最终被确定下来。同年4月，随着《国都建设计画法》的颁布实施，伪满洲国国都建设规划，正式拉开了大幕。

▲年国都建设计划用途地域分配并第一次施行区域图

▲伪满时期国都建设珍贵历史影像

“新京”片区融合了中西方规划思想，整合了原有城区空间，将自然景观和人工环境和谐统一起来，形成了平面形态规正、道路结构清晰、绿地系统连通、基础设施完备的城市格局，使长春迅速成为近代化程度极高的先进城市。“新京”的现代化建设被明确树立为一个模板，其最终目标是将这个模板推广到伪满洲国所有的大小城市，尽管这一目的从未实现，但仍在客观上对长春城市总体风貌的形成起到了导向作用。

我们选取一些历史地标，串联成线，作为这一历史时期的见证。

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东北光复，这座城市的名字也恢复了“长春”二字。但此后，长春经历了苏联红军的军事占领和大大小小的数次战役，到新中国成立前已是满目疮痍。如何涅槃重生，是这座城市新的命题。

长春以共和国的名义

建国初期，全中国百废待兴。而长春的涅槃重生，就伴随着新中国第一个“五年计划”的实施正式开始。

创业的故事实在太多，让我们用一些尘封的历史片段，感受一下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里，这片土地的火热。

年，从中国各地奔赴长春的建设者们源源不断地涌出长春火车站，人们斗志昂扬，信心满满，目的地是长春市西南郊的一块荒地，任务是要在那里用三年时间建成一座汽车厂。要知道，这可是中国第一座汽车制造厂！

这些影像纪录了一汽建厂的火热场景。依靠着今天难以想象的人海战术和手抬肩扛的原始施工方式，一座工业占地面积多公顷、工业建筑面积30万平方米的现代化汽车厂取代了原来的残垣断壁。一汽成为“新中国汽车工业的摇篮”，解放卡车、东风轿车、红旗轿车从这里驶出，结束了中国不能批量生产汽车的历史。长春也从此与车结缘，兴衰与共。

▲中国第一汽车制造厂奠基历史影像

当汽车厂工地热火朝天时，位于铁北的中国科学院仪器馆成立了，这就是长春光机所的前身。中科院决定，由王大珩主持仪器馆的工作。此时在王大珩的面前，没有任何可以借鉴的经验，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基础，一切都要从零开始。但奇迹还是发生了。仪器馆正式成立的第一年就取得许多成绩，其中最难得的还要数中国第一埚光学玻璃的诞生。年12月，中国终于结束了没有光学玻璃的历史。

▲长春光机所旧址

▲王大珩（右5）与学生们

此时在长春电影制片厂，电影工作者们的创作也充满了激情与挑战，新中国电影的多部经典陆续被搬上银幕，《中华儿女》、《赵一曼》、《平原游击队》、《董存瑞》、《上甘岭》、《党的女儿》、《英雄儿女》、《白毛女》、《五朵金花》……梳理新中国电影的几种主要类型，都有长影电影人推出的重要标杆性作品，为新中国电影的主要类型确定了基本的表现相貌。

▲20世纪70年代长春电影制片厂

▲长影经典海报

在让我们再把目光转向此时的吉林大学。为响应国家号召，刚刚回国不久的唐敖庆毫不犹豫地从北京大学前往东北人民大学（吉林大学前身）创办化学系。当时，东北人民大学一穷二白，唐敖庆和同事因陋就简，几条凳子和一块木板一搭，成了猪肉案板一样的实验台；没有实验仪器，就拿废旧的墨水瓶做酒精灯……不懈努力下，唐敖庆在吉林大学创建了我国量子化学学派。

▲20世纪50年代吉林大学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长春高校，集聚了新中国最顶尖的数学大师、物理大师、化大师、古文字大家、军歌的作词家……吕振羽、匡亚明、唐敖庆、吴式枢、王湘浩、于省吾、公木、成仿吾、高鼎三、高清海、朱光亚、废名、余瑞璜、金景芳、王惠岩、关梦觉……他们从四面八方，为新中国建设而来，在东北播撒下科学和人文的种子，在这片厚重的黑土地上绵延不绝。

……

作为“共和国长子”，国家情怀与强国梦想在这座城市激荡生辉，长春诞生了无数个新中国“第一”，为百废待兴的中国注入一剂剂“强心针”，风光无限。

辉煌过后，是震荡与阵痛。

长春的经历是经济转轨、社会转型的真实见证和深刻诠释，它留给时代和后人的主题只有一个：与改革开放同行，锲而不舍；与时代发展同步，坚韧不拔。

今天的长春，证明这了这一点！

年长春规上工业产值增长8.5%，在全国主要工业城市中名列前茅，长春GDP已超过沈阳成为东北第一大省会，与大连的差距也缩小至亿以内，在东北经济低迷的情况下长春的逆袭格外亮眼。年6月下旬，国务院批复同意调整行政区划，将公主岭市改由长春市代管，开启了长春公主岭同城化协同发展的新篇章。自此，长春成为全国省会城市中面积第三、人口近千万的特大城市，距离打造现代化都市圈的目标更近了一步。

▲年，中国一汽市场占有率从11.6%提高到14.6%，时隔十五年重回行业第一，“红旗”品牌汽车更是创下三年增长42倍的奇迹。长春已经成为中国北方规模最大产值最高、最发达的汽车工业中心。

▲中车长客捷报频传，最新的“复兴号”智能动车组亮相京沪、京广、京哈等高铁线路，占到此次上线“复兴号”智能动车组总数的三分之二。长春已成为世界最大的轨道车辆研发、制造和出口基地，服务于全球20多个国家和地区，将中国速度带向世界各地。▲年10月7日，由长光卫星技术有限公司自主研制的我国第一颗商用高分辨率遥感卫星——“吉林一号”卫星成功发射。此后，经过11次发射，成功将28颗卫星送入轨道，建成了我国最大的商业遥感卫星星座。

日月悠长，山河无恙。从清初柳条边外的游牧之地到年借地设治，从几千流民的聚居地到风华四溢的大都市……长春见证了过去两个多世纪的风雨烟云、起伏跌宕。

时光总在催着人们迈步向前。可无论脚步怎样匆忙，都要记得，莫忘来处。对于这座城市，更是如此。

本文部分内容来源于网络-END-

接下来

长春号将重磅推出《这里是长春》（下）带您继续领略这座城市的变迁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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