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高大上的佛跳墙,只有用料十足的烂污三鲜汤!
郑重声明:本期的照片比较硬核,并非通俗意义上令人愉悦的图像,可能不符合您的审美趣味,但是无论艺术还是世界都是因为每个个体的不同才如此值得玩味而精彩缤纷,我们尊重您保留意见,也希望您尊重艺术家的个体创作,请勿随意举报,非常感谢!
“如果我可以对我的画面说些什么,那它可能不是一张好照片,影像应该凌驾于语言之上。如果你看了这些照片感到压抑,那说明这正是你所需的药片。”
“感伤其实是一种让人们感到同情和悲伤的素养。它唤起了一种深深的痛苦,这种素养也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我们都知道自己最终会走向死亡。在一张照片中揭示出这种情感,其实是为了触碰到我们存在的实质......我不认为生活中的噩梦就是黑暗的,有时噩梦能够让你洞悉一切。”
——罗杰·拜伦(RogerBallen)
我和他在同一个摄影群里,他时不时分享自己最新的创作到群里来,我从来都不是暗黑Cult粉,但甚至出乎我自己的意料,我被这些照片吸引了——如同我那些从未来得及表达的青春至暗时刻——那种不可言说、无人分享却又爆裂于胸的孤独;那种情感上想从高楼上纵深一跃,理智上却仍在按部就班的生活里浮沉的抑闷......
是哪位作家说过,青春的孤独才是最深刻、最残酷的。真实世界献给年轻肉体里那颗易感之心的见面礼,是份混杂了激烈冲撞、无力对抗、痛苦挣扎、无处求解的大套餐,所谓“成长”就像是被强行注入的一针牛痘疫苗,让我们对既定成型的世界具备了免疫力的同时,在“被保护”中也在被驯服,那份至深的挣扎体验即成了我们“成年“后几近遗忘并已习以为常的“微疮”疤痕。
这些照片阴郁、诡异、令人不安,是一个格格不入者的挑衅、嘲弄,但似乎也是某种自嘲式的呐喊,沉默式的宣泄,对我而言,它们又渗透着一种暧昧微妙的伤感、节制甚至优雅,我想象着这位作者——一位内向的摇滚青年,类朋克式的头发、烟酒惯犯,大概偶尔还抽点大麻。
我从群聊里找到他的头像,按下“添加到通讯录”,我们有了一次语音交谈和一次简短的书面采访,我发现——我完全错了!有些人的存在或许只是为了证明肉体不过是才华基因的寄宿体。
朱雷三,22岁,朋友们都叫他“奇葩大花”,高一时受困于自己讨厌的人物形象会时时刻刻强迫性干扰思维而影响学习,故而告别了学校生涯。16岁离开农村老家,以“学习摄影”为借口一个人闯荡到济南,希望学一技之长谋生。
在一个婚纱影楼做了半年摄影助理,“其实就是打杂,离开的时候师傅连对焦都没教过”;一年之后又去了一个摄影工作室当了半年助手,“也没学到啥,总算是知道对焦了”。
年,他去北京参加一个商业摄影培训班,同学们都是觉得“摄影师特酷、特有型”的时尚青年,唯独他一个是为了想学一门傍身的手艺。
然很快,老师发现了他的与众不同,“每次交作业,老师都说你不用管作业要求,你爱怎么拍就怎么拍”,也是这位老师,改变了他对摄影的认识和态度,“我现在也觉得摄影就像他说的,特简单,特纯粹”。
特此整理了我与他的谈话与采访,让你们对这位尚不自知自己是位艺术家的年轻创作者有所了解。
以下A指代Alla,朱指代朱雷三
A:你这个拍摄计划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朱:今年年初。
A:怎么会想拍这个计划?有没有想过拍到怎样会收手?
朱:我只是很单纯地去拍我喜欢的照片,没有想太多。我拍这样的照片,我会很开心。我没想过拍到怎样会收手,我会一直追求更加刺激的东西。
A:你所谓刺激的东西是什么?
朱:我也不知道,说不清楚。
A:目前为止,你做过的最刺激的一件事情是什么?
朱:没什么刺激的,我就是个特普通的人。一定要说刺激的话,大概就是有一年离家去大连玩了两个月,也没和家里人打招呼。在大连摆摊什么,认识了一些好玩的人。最近的一次,就是拍这个系列的时候,有一次在现场看到一个废弃的床垫,老乡说是一个得了传染病的人死了之后丢出来的,我觉得这个道具很不错,就让模特躺上去拍照,但他们不敢,我就自己躺上去了,让他们给我拍,哈哈哈。
A:通过这个拍摄计划想表达什么?
朱:生活的荒诞,人性的丑陋。我发现身边的每个人其实都是有些“丑陋”的缺点的,比如撒谎、自私、占小便宜等等,这是人性的一部分。
A:你在生活中是个特别格格不入的人吗?
朱:还好吧,有点。反正现在跟发小们吃饭都插不上嘴,就是聊些房子、车子、女人什么的,这些我都不感兴趣。
A: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朱:我只对拍照感兴趣,最大的爱好和休闲活动就是看图片(笑)。不过我现在已经很少去看别的摄影师的作品了,看多了对自己的影响也就越多,我想从已有东西中跳出来,做自己独有的。
A: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摇滚青年。
朱:我很少听音乐,也很少看电影。最近一位师姐推荐给我江城浩二的音乐,我挺喜欢,挺诡异的(笑)。
A:那你会觉得特别孤独吗?
朱:正常吧,不比别人多,也不比别人少。
A:这些猪头、车等道具是哪来的?
朱:我生活中遇到的。我路过某些地方,有时候也会特意去踩点,碰到适合拍照的场景我都会记录下来,然后改天去拍,也有一些道具是买的。
A:照片的模特怎么选呢?
朱:目前来说,能有模特找我拍照我就很开心了,不挑(笑)。大部分是我朋友圈的人,本地大学生或是凑巧正好来我拍摄所在地旅游的。其实,大多数时候模特什么样是无所谓的,他们在我的照片里就是一个道具。偶尔有特殊需求的话,就会根据需求去选,我更喜欢有瑕疵的模特,不喜欢完美的。
A:裸体在这个拍摄项目里是必须的吗?
朱:不是必须的。但是穿衣服太碍事了,要事先想好穿什么色系、什么款式的衣服才和场景配,还要协调模特,太麻烦了,所以索性就裸体了。
A:那裸体拍摄过程中遇到过麻烦吗?
朱:目前还没有碰到过,可能我选的地方都比较偏僻,又是大半夜去拍,也可能就是运气不错吧(笑)。
A:你如何营造出你照片所呈现的那种氛围感?
朱:主要就是通过废弃、破旧、肮脏、荒诞的场景,加上道具和“奇形怪状”的人吧。我的后期处理就调一下黑白色度,特别简单。
A:这些照片模特的走位是你设计过的吗?还是随机性很高的抓拍?
朱:基本都是抓拍的,我不喜欢提前去设计,那样拍出来没意思。
A:你目前是专业摄影师吗?靠什么谋生?希望通过摄影达成什么?
朱:我一点都不专业。目前帮一家模特公司做模卡有一定收入,但也靠家里资助一些。我最理想的状态就是不用考虑生计,自由地去拍自己喜欢的照片,我更享受拍照的过程。
A:经济上的困窘对你的困扰大吗?
朱:大。所以特别想有点小名气(笑),倒也不是为了名利,是那样的话接活比较容易,经济上可以独立,就可以完全投入地去拍自己想拍的照片了。
A:最近在摄影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