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时谈疫疫苗,不是中医的天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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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问题远远不是政府支持力度的问题,没有一种医学,能像中国政府支持中医一样的存在。中医的问题,也决不是西医“侵扰”的问题,人们在健康面前的自由选择可以说明一切。

(蒲团子按:“疫时谈疫”本来是去年疫情严重时,我计划撰写的系列文章之总题目。后来疫情得到了控制,我也就没有继续写下去。这段时间,疫情又有了新的情况,甚至一些奇谈怪论又粉墨登场,所以就这个话题,继续说几句。)

前几天,我去防疫机构接种了新冠疫苗,北京科兴的。在中国疫苗正式向大众接种之初,我就计划接种的,但当时我们当地只有三针的(安徽智飞),这种疫苗接种的周期较长,我是个懒人,很想接种只需一针的疫苗,简单省事,一次完成任务。但一直等到现在,我们当地还是没有这种疫苗,所以,我就选择了科兴的两针疫苗,毕竟接种周期短一些。

我一直认为,中国的疫苗是最安全的。这是无数事实证明了的,勿庸置疑的。我也一直建议,凡是条件允许的人,应该尽量去接种疫苗,这是建立防疫屏障,保护自己,乃至保护他人最有效的方式。同时,我更支持接种自愿原则。

在我接种疫苗之前,就经常会看到一些“妖魔化”疫苗的文章。现在第一针已经接种了,看到类似的言论,更觉得刺眼。

有一种论调,说疫苗是西方控制的,是用来对我们中国人进行“灭族灭种”的。而这类谬论之下,竟然还有大批的支持者,甚至还有不少打赏金钱者。不可否认,这些年一些西方国家的政客对我们国家做了不少不道德的事情;也不可否认,在疫情问题上,一些西方国家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我们要知道,现在国内使用的疫苗,是我们中国人研究产生的,不仅使用于我们国家,还向其他国家提供帮助。我很难想像,这种国家主导的研发行为,是怎么受西方“控制”的?是怎么样“灭族灭种”的?但这种谬论却很受欢迎。是什么原因呢?我想,大约是一些写家有感于中国民众对西方国家一些行为的不满,刻意制造的话题罢了。

还有一种论调,是说中医药在防疫中的重要作用。我也算是中医的从业人员,跟老师学医多年,自己也曾从事与中医药相关的一些工作,对中医药有一些粗浅的了解。我自己和家人,乃至我的朋友,不少是中医药的受益者。我对中医药的作用,绝对是支持得无以复加。但,中医药绝对不是万能的。现在,无论是官方,还是一些民间群体,都是宣传中医药在防疫、抗疫中的积极作用,这对中医药的延续与发展无疑是积极的。只是,一些中医药的推崇者,在强调中医药防疫作用的同时,对西医及疫苗却极尽诋毁之能事。甚至声称,几千年来,中医药在中国人民屡次防疫中,都有着不可磨灭的作用。其实,查阅一下资料,在中国历史上大的流行病中,我们的中医药,似乎并不像我们现代一些狂热中医推崇者描述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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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现在的解释,是指流行性急性传染病,即古代医书中所谓“疫疠”“瘟疫”“时气”等。关于疫疠的记载,《吕氏春秋》《礼记》《周礼》等著作就有出现。可知,中国对这类流行性急性传染性较强疾病的记录,很早就有了。这类疾病,传染性强,在当时的致死率也很高。

《太平御览》曾记载有一段曹植说疫气的内容。其曰:“建安二十二年(公元二一七年),疠气流行,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或以为疫者鬼神所作。夫罹此者,被褐茹藿之子,荆室蓬户之人耳。若夫殿处鼎食之家,重貂累蓐之门,若是者鲜焉。”从这篇文章中至少可以看出,当时流行性传染病,其伤害程度有多么严重。同时也提示,当时生活环境、卫生条件差的穷困人家容易被传染,而生活环境优越、卫生条件好的大户人家则不易被传染。

被中医人称为“医圣”的张仲景,在《伤寒卒病论·序》中曾经写到:“余宗族素多,向余二百,建安纪年以来,犹未十稔,其死亡者三分有二,伤寒十居其七。”

我想,汉代断然是没有西医“捣乱”的。在那个纯中医,在那个被现代人视为纯“古中医”的时代,疫情可致“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伤寒可使二百余人的张氏宗族,“其死亡者三分有二,伤寒十居其七”,可见,在大型的流行性传染病面前,中医药的方法,也是无能为力的。

《俞曲园笔记》载:“同治之初,滇中大乱,贼所到之处,杀人如麻,白骨盈野,通都大邑,悉成丘虚。乱定之后,孑遗之民,稍稍复集,扫除胔骼,经营苫盖,时则又有大疫。疫之将作,其家之鼠,无故自毙,或在墙壁中,或在承尘上,人不及见,久而腐烂,人闻其臭,鲜不病者。病皆骤然而起,身上先坟起一小块,坚硬如石,颜色微红,扪之极痛。旋身热谵语,或逾日死,或即日死,诸医束手不能处方。有以刀割去之者,然此处甫割,彼处复起,其得活者,千百中一二而已。……疫起乡间,延及城市,一家有病者,则其左右十数家即迁移避之,踣于道路者无算,然卒不能免也。甚至阖门同尽,比户皆空,小村聚中,绝无人迹。”同治时代,西医尚未盛行于中国,自然是中医药主导医疗卫生事业的时代。但从这则记载来看,对于疫情,中医药似乎并没有让人信服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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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医的典籍来看,中医药学在最早的中医学“圣经”《黄帝内经》中就有关于防疫、抗疫的记载,但从史料不难发现,中国历史上的“疫”还是夺去不少人的性命。而恰恰是我们今天,我们今天的中国,在疫情如此肆虐之下,却能将人民的伤亡和损失降至世界最低,这是什么原因?是中医药的贡献吗?我想,显然不是的。中国在二〇〇三年的非典抗疫中,以及这次的新冠抗疫中,能取得如此让世界信服的成绩,主要得力于政府的宏观指挥布署,以及民众的自觉支持。从世界各国的现状来看,这是中国政府能有效控制疫情的主要原因。

从政府宏观指挥布署来看,及时发现,及时隔离,有效监管,合理治疗,及时研发防疫疫苗;从民众支持来看,听从指挥,减少出行,保持接触距离,自觉佩戴口罩,配合各基层组织调查登记,尽量接种疫苗等。只有这两者的完美结合,才造就了中国防疫、抗疫的成绩。反观一些西方“自由”国家,政府既无有效的布署,民众又无视防疫抗疫的科学规律,以致疫情肆意漫延,感染人数、致死人数激增,并居高不下。

至于治疗上,从中国的现状来看,中西医均有一定的贡献,并不是中医专美。近代著名的中医大家、中医教育家恽铁樵在谈及天花疫情时曾这样说过:“(西医)论病之原理,固极精微之能事,而治疗之方法,则除血清抗毒及特效药外,不过对证及预防两种。往往取袖手旁观态度,听病毒之进行,其功效实等于不服药。至病毒深入,强心保肺护脑等法,则近于救火于燎原之后,不免焦头烂额。近来特效药虽日有发明,但治愈往往去毒不净,留有他日再发病之根因,这个实不能说他是健全的治疗方法。中国的麻黄、桂枝、葛根、柴胡、白虎、承气、通脉四逆,实能于病浅时徙薪曲突,病深时起死回生。……不过中医仅仅有这一点特长,哪里便可以自满。况且现在能用这特长的中医,又是百不得一,所以益发相形见绌了。鄙意,中医总当兼治西学,以补不足才行。”这里面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能用这种往特长的中医,又是百不得一”。我们现在的中医从医者,能否保证达到“能用这种特长”,这恐怕才是中医及其从业者需要思考的问题。对天花,恽铁樵先生虽然有很多中医的对治方法,但他还是说:“如此险证,若是无法避免也就罢了。既然种牛痘可以免此危险,如何不赶紧种牛痘呢?”

近代的疫苗实践也清楚地告诉人们,由于大面积地接种相关疫苗,以前很多传染性极强的“疫”已经被人们成功地预防或消失,如天花,如鼠疫等。这就很好地保护了人们的生命健康。

中国的新冠疫情虽然已被有效控制,但其他国家的疫情却不容乐观。这也影响着中国新冠疫情的防护工作。现在,全世界人民都在关心接种疫苗,甚至不少国家及人民在向中国求助,希望能接种中国的疫苗,而在我们中国,竟然有人恶意地制造不当言论,更有人将中医与疫苗对立起来,这恐怕是不合适的。

中国的疫苗是最安全的,如果条件允许,或个人有意愿,能接种尽量接种。中医药在疫情的治疗方面,有一定的优势,但还需要外部环境保护。这个外部环境,就是政府的布署与民众的自觉。只有疫情稳定,治疗方有着落。

中医是中国传统的医学,从历史角度来看,确实为中国人民的健康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近一百多年,中医很多时候在抱怨,抱怨西方现代医学的“侵扰”,抱怨政府的支持力度,很少从自身去发现问题。中医问题远远不是政府支持力度的问题,没有一种医学,能像中国政府支持中医一样的存在。中医的问题,也决不是西医“侵扰”的问题,人们在健康面前的自由选择可以说明一切。中医想要发展,少些抱怨,有些故事,多些自信,多些自省,这或许是最终的解决之道。

二〇二一年八月八日

农历辛丑年立秋后一日

蒲团子于玄玄居

有意加入“柱下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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