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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前后,家乡护田漫山遍野金樱子花盛开,今年地气冷,金樱子花清明过后才开放。“西垣学子—护田校友群”一些群友就开始发金樱子花和花粿的图片以及花粿制作方法的信息。前几天老伴经不住晶莹剔透、香气扑鼻的金樱子花的诱惑,上山拾了一些金樱子花(家乡人称采花为拾花),买些面粉加水拌和烙几块花粿解馋,但觉得没有儿时妈妈烙的花粿好吃,自然想起儿时拾金樱子花的情景,闻到儿时花粿的清香。
天刚蒙蒙亮,妈妈就叫我起床去拾花(金樱子花),“春眠不觉晓”,我懒在床上起不来,二弟听说要做花粿吃,一骨碌爬起来到我床前催我起床。我很不情愿地起床、穿衣,昨晚看父亲刚从建瓯买回来的《山西民间故事》到半夜,这时是多么想再睡一会儿啊。
我和杨厝巷几个小伙伴在坊牌基商量去哪片山拾,桥崙有金樱子花,很近,可是去那里要经过几座穴洞仔(停放棺材的小房子);牛路、槐树下也很近,但是那里有很多坟墓,我们都不敢去。桐窠、常坑的金樱子花攀援在乔木上,很高,我们够不着;常口、任坑又很远,我们不想去。最后决定去白米垅坪拾。我们提着小竹篮,穿过狗牯林林间小道来到下渡船头。渡船停在河对岸,我们大声喊“渡船啊”,撑渡船的老爷爷就把渡船摇过来。我们像一群小麻雀跳上渡船,林中撑竹篙,金乐划桨,一会儿就到对岸,渡船还没停稳,我们就争先恐后跳下渡船。我们顾不得欣赏晚春美景,直奔白米垅坪。“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到了目的地,我们都傻眼了,这里的花都被人拾光了。怎么办?空手回家吗?我们都不甘愿,还是林中主意多,他说去象池拾,那里也有很多金樱子花,不过远一些。远一些怕什么,能够吃上花粿,再远也没关系。大家迈开大步向象池进军,半个小时就到了。象池是一片小丘陵,地势平缓开阔,阳光充足,很适合金樱子花生长,这里一丛那里一丛,密密麻麻长满金樱子花。这片山主要植被是小灌木,金樱子花攀援其上,不高也不矮,很好拾。半个多小时,我们拾满一篮子花,就打道回府,草草吃两碗饭就上学去。
上午最后一节课就没有心思上了,老想着回家吃花粿。好不容易挨到放学,就急匆匆赶回家。妈妈挺着大肚子正在灶台后烙花粿,这时妈妈已烙好几块花粿叠在抓篱(竹制捞饭的餐具)上,祖母抱着五弟在灶前烧火,四弟坐在灶台边的高凳子上看妈妈烙花粿,三弟在妈妈身后嚷着要吃花粿。我和二弟放学回家放下书包,伸手就要抓,被妈妈一手打回去,“等你哥(爸爸)回来一起吃”。我们只好站在灶台边看妈妈烙。只见妈妈用一块肥肉顺着锅底刷一遍,肥肉贴着锅底冒着吱吱响声,油也瞬间渗了出来,她舀起一瓢和好金樱子花的米浆顺着锅底划个圈,待花粿中间冒出了泡、微黄,然后用平头菜刀顺着花粿的边缘划拉一圈,伸往中间,手一抖翻过一面,待另一面也烙得微黄,便起锅,叠在抓篱上,一锅花社粿便烙好了,接着烙第二锅。
我被花粿的色香味引的直流口水,实在忍不住了,就向祖母求助,祖母是最疼我的,她就叫妈妈让我先吃。妈妈不好拒绝,也不让我一个人独吃,就给我们兄弟每人一块站到一边吃,四弟小,只给半块。这时,父亲回来了,妈妈端出后锅温好的家酿红酒,拿两块花粿在盘子上放到饭桌上,爸爸就着花粿喝红酒。
现在生活节奏加快了,女人和男人一样要参加农业生产劳动,清明前后正是采春茶的大忙季节,也是金樱子花盛开的季节,女人们经不住金樱子花的诱惑,往往会在茶山边拾一些金樱子花带回家,和面粉、米粉烙花粿尝新,但总不如用糯米配籼米磨米浆烙的原汁原味的花粿好吃。逢年过节、时令尝新,一个家庭女人是最忙的,她们在厨房忙前忙后,男人在客厅、书房悠闲地看电视、上网、玩手机。在品尝老伴烙的花粿时,祖母在灶前烧火被火苗映红的笑脸、母亲挺着大肚子烙花粿的身影、父亲就着花粿喝红酒的惬意神态在我的脑海久久地萦绕着……
巨水四木香味难忘